Jotun

喜欢洛基巴基托尼美队神夏抖森本尼反正非常花心的鸽子。我产不出脑洞,我只是脑洞的搬运工,文笔略屑的超业余翻译官。

翼龙第三章(授翻)

如果九头蛇在1991年的那个冬夜要的不只有血清,还有托尼五岁的妹妹麦吉。

最终 巴基x女主,但巴基暂时不会出场

互相救赎但前期惨烈文

12月19日, 1991

九头蛇基地,魁北克


麦吉走进一间不曾见过的房间,被绑缚到一张金属台面上,手脚腕被皮质手铐攥紧。她不曾再作出任何抵抗,安静地任其摆布,只默默地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你要变强,你要变强,你要变强。


这四个字支撑她挺过了过去几天的各种测试和扫描。她在地下隧道里的刺眼荧光灯下走过,被一身实验服的,丝毫不在意她是否在哭的男人女人们戳戳点点。一切都像是一场恐怖压抑到了极点的噩梦。科学家们和士兵们好像很熟悉,不过却从不在她面前多加交谈。偶尔的几声言语混杂着英语和她早已习惯了的奇奇怪怪的法语。


不问问题很难,可她明白自己已经不再会被单纯地敷衍过去,或者只有一声轻斥 “别烦我,蛆宝。” 在这里,她会狠狠挨上一巴掌后被踹到地上,然后便是冰冷的命令: “安静!”


他们一直在测验她的大脑和身体:跑步机,逻辑游戏,零件组装,等等等等。他们究竟想知道什么,麦吉不知道,但到如今,它们大多无痛,除了提取血液和骨髓样本。后者让她嚎叫出了声。车祸的伤还没完全好。胸前被安全带勒出的长条淤血泛紫,额头上的肿块也迟迟不肯消退。左腿当时似乎扭曲骨裂了,脊背被那名守卫狠踢的地方依旧在隐隐作痛。


科学家们似乎总是因为这些伤势带来的限制闷闷不乐,但黑西装男人很耐心。他平时不经常来看测试,但在过去几天却仿佛没走过。科学家们和士兵们只会叫他 “sir” 和 “负责人。”


他们只给了麦吉一套灰 T恤和短裤,还把她的头发剪成了短短的抹布状。她得到了一个房间,虽然没有窗户,却也没有栏杆和锁,有的只是一扇门。一张架在窄金属架的薄床垫,一个马桶,还有流着冰水的水池就是房间里的一切。她所得到的便只剩充足的睡眠和在水池里清理自己的许可。


几小时前,透过一间实验室的玻璃窗反光,她看清了自己如今的模样。她没让自己看的太久,毕竟士兵们一定会阻止她,但还是吓了一跳。她如今就像一个男孩,一个憔悴的,黑眼圈浓重的,四肢单薄得像纸的男孩。这样的自己怎么可能强大起来。


昨天,他们在一间电脑房里测试了编程能力。科学家们在纸上记了一堆笔记,互相说了什么,又一次没有信息地把她赶了出去。离开之前,她发现了一张摆满照片的桌子。剪报碎片,她第一个电路板,最近的一些模型,考试成绩,还有很多很多照片,但都不一而同地拍摄于跟踪者视角。自己和保姆一同进出庄园,与妈妈的午餐,参观洛杉矶总部。桌上还堆着一摞一摞的文件。她心痒痒地想去读,但也清楚自己绝没有可能能看到它们。科学家们大概不是故意让她看到这些的,但也许他们只是不在乎。


她也听科学家们讨论过“以前的试验品”,虽不知道有多少,但想来他们也都是孩子,都死了。就是不知道代替她留在那辆车里的小女孩是否也曾是实验品。


大部分时候,她都懵懵地被一群士兵们推来推去,时刻处在震惊状态。自从金属手臂的士兵把她带来,她就再没见过阳光,睡梦里也总是被爸爸妈妈还有托尼被火焰吞噬的景象。


她清楚自己没有任何能力能阻止士兵和科学家对她随意施为,便没费力再去作出任何抵抗。光是完成那些测试就已经让她力竭。她只觉得自己正在枯萎成一滩死水。


而且,那个负责人说了,她会变得比他们都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今天,最后一次心电扫描结束,那个鼻子朝天飞起的秃得像个蛋的女科学家桑德斯找来了负责人。“实验体测试均超出预期。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所以,现在她被绑在了金属台子上,看桑德斯和其他科学家们带来一袋蓝色液体。麦吉的心跳得像要锤破胸腔。那个药剂是爸爸箱子里的,所以肯定不能有什么害处,不是吗?


他们在她身上接上几个生命检测仪,又把蓝袋子挂到输液架上,她的皮肤已经开始颤动。身边只站了三名科学家,但其余的都留在了房间里准备观看。负责人坐在门边的木凳上,冰蓝的眸子评估着进程。


桑德斯戴上手套,举起针头,看向负责人。他点了点头。


桑德斯毫无征兆地把针头推进了她手肘窝里的血管,扯下一段医用胶带固定住针头。麦吉咬紧牙关紧紧闭上眼。她从来都不怎么喜欢针,而过去几天里的各种扎针并没有消除她的紧张。事实上,这只加深了她的恐惧。


桑德斯打开阀门。麦吉感受着蓝色液体流进身体里:它很冷,但不疼,沿着手臂流进胸膛,再扩散到整个身体。她已经感受不到针头的存在,便在台子上放松了下来。


然后冰凉就化身成了火,由针头扎进皮肤的一点刺痒燎成一道岩浆,顺着手臂流到胸腔里绽放。不过几秒,她就好像置身与烈焰之中,自内向外地被灼烧成焦炭。麦吉嘶吼着,挣扎着,企图逃离已经进入躯体的的液体。


“拿出来!” 她惨嚎着左右摇头,疯狂地寻找桑德斯。那女人已经退开了几步,手里抱着一张硬纸板,冷漠地直直盯着她。“拿出来,求求你!


没有人动弹半分。麦吉只好紧紧握住拳头,不停地踢蹬着双腿,嘶喊着感受疼痛肆虐全身。她的脑袋向后顶起胸膛,嘴巴因为喘不上气而大张出无声的尖叫。也许这就是死亡?念头刚刚升起,疼痛便涌上大脑。麦吉失去了意识。


也许过了几个小时,也许只有几秒,麦吉回到了现实。疼痛已经消失,但记忆依旧刺着皮肤,鬼影一样地在脑后忽闪着。


“她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她听见了一道声音。


“血清从未作用于儿童的身体过。它很有可能会影响实验体的成长。但不论如何,力量得到了显著提升。”


麦吉睁开眼。眼前不是屋顶层层叠叠的花岗岩,而是实验室地面上的水泥。她看着,感受着手掌紧贴地面,支撑住自己。她的双臂在颤抖,却并不觉得会崩溃 - 很强壮,强壮到就好像一只手臂便能支撑住整个身体。她控制着重心向后跪在地面上,抬起头望向四周。科学家们都齐齐地盯着自己,手底疯狂地记着笔记,和身边人窃窃私语。她回过头。那张曾绑着自己的金属台面框架边上当啷着被撕烂的皮质手铐。输液袋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耳边出现一道轻柔的滴滴声。心电仪还连接在自己身上。麦吉颤抖着抬起手把贴片从胸口揭下来,努力地感受穿过肺部地每一道呼吸的稳健。发生了什么?


她扭过头看着负责人。他已经站起身,冰蓝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算计,冷静,但这次似乎还有一点点的兴奋。他深深地看着桑德斯,最终点了点头。


“体能测试可以等。先把她带过去。”


几只手托住麦吉的上臂,将她拉起身领出实验室。她的五感不停地叫嚣:自己的脚步声轰隆隆地传入耳,湿黏的衣服贴附在皮肤上的触感,还有自己第一次看见的水泥地的细节。身边只站了两名士兵,身后负责人和科学家后面齐步跟着更多。走着走着,麦吉发现自己不疼了。左腿不再在每一步落下时刺痛,背后不再钝痛,手臂和指节上的淤青也已经不见。我变强了,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该拿这份力量怎么办。她只需要冷静一小会,测试自己的极限,好好制定计划。


不管那袋蓝色液体做了什么,她的听觉显然得到了大幅度提升 - 甚至能听见负责人对桑德斯低沉着嗓音说出的话。她低下头集中注意力,让自己显得不感兴趣。


“我需要精准度,桑德斯。你不能把她整个抹去 - 她必须记得所有的核心技能和重要信息。实验体的逻辑和认知能力就算不能增强也必须毫发无伤 - ”


“我明白,先生,没有问题。” 桑德斯的法国口音有些断断续续的。“多年来,这台机器都完美留下冬兵的战略和搏击技能,还有他的语言记忆和技术思维能力。仪器只针对记忆中心,颞叶和额叶的行为功能。”


“我要她能学习,思考,论证,要她比我们的敌人更聪明。这个实验体绝不能变成以前那些只知道流口水蠢样子。”


“负责人,他们并没有血清… 也没有这个实验体的精神强度。仪器只会成功的移除掉所有的长期记忆。”


然后话语暂停了一会。麦吉消化着二人的对话,变得有些恐慌。她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实现话中的一切,但自己所有要变强的原因好像马上就要被夺走。她不会记得自己的家人,不会记得对身边的这些人的恨意,更不会记得自己的任务。她紧紧抓起T恤的边沿,大脑飞速转动想着逃离的办法。


终于,在他们转过又一道长廊后,负责人开口了。“我要她比冬兵更好,桑德斯。更聪明,更快,更强。”


“这一切会通过训练得到,先生,还有一些其他的加成。仪器不会影响这些。她的智慧将被完美地留存下来。”


“最好是这样。我们从没有过她这样的实验体。如果七十年代的卡尔波夫有这个远见得到一个像她这样的大脑… 算了。你的人已经准备好了?”


“是,先生,他们在等我们。”


他们来到另一扇门前。麦吉左侧的士兵输入一串密码。门打开,是她第一天被带去的那个房间。麦吉看见一台机器,一张上面架着两只机械臂的躺椅旁边清理出了一圈空地,被各种电线和电脑包围。


麦吉身侧的士兵们走进房间。她却在门口停下脚步。她能感受到身后的士兵们都抖了抖武器,还有落到她脑后的目光。


“进去,” 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一道枪口顶了顶她的背,但这一次却没能让她踉跄。


麦吉的思绪飞速运转着想找出下一步。她在过去的两天半里做了他们所说的一切。那她现在是否有其他选择?


一只落到肩膀上的手让她回过神,转身便碰上了负责人冰冷的视线。


“先生,” 她的眼神躲闪,声音沙哑。“您不需要这样。”


他微微歪了歪头。“哦?”


“那台机器,先生。我不需要它。我已经同意了。”


“啊。” 负责人回头看了一眼桑德斯。女人的目光冷硬。“那不是为了惩罚你,孩子,” 他继续说着。“这也是为了让你变得更强。你说过你想要这个的。”


麦吉犹豫了。“我… 我已经变强了。”


“没错,但你的强大不能只停留于血肉。我要你的心神也无懈可击。我要你残酷,算计,没有情感,没有牵挂,只有对计划的忠诚。这台机器会剥离你所有的弱点。”


言止于此,麦吉肩上的那只手把她转过来推进房间。她的思绪在脑海里打转。这就是自己说要的东西吗?难道她的弱小是因为对家人对往事的回忆吗?


她坐上椅子,又想到了那些蓝色液体为她带来的力量。如果她不记得这一切的目的,那力量是为了什么?如果没了任务,变强又有什么意义?


她忽然想起那个金属手臂的士兵和他的任务。桑德斯说他也上过这个椅子。这台机器一定也夺走了他的记忆,夺走了属于他的任务和目标。那他又为什么来抓自己?


椅子上的束缚咔塔一声扣住手脚


“不,” 麦吉喃喃着从思绪里被拖出来,只觉得满身生涩麻木,不住挣扎着,只希望这些镣铐能像那些皮质手铐一样断裂。但它们依旧稳稳地把她按在椅子上。“不,不要…”


一名科学家把一枚橡胶口塞举到她嘴边。麦吉使劲摇着头,双眼闪着疯狂的恐惧。科学家耸耸肩,伸出手指狠狠摁住她下颚的肌肉,逼她张开嘴,把橡胶塞了进去。尝起来好像金属。


他们又一次给她连接上各种检测仪。负责人则站在一边看着。


麦吉的胸膛不停起伏着。她突然发现有泪水在顺着眼角留下


不要,她无声哀嚎着。不要,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天才的大脑已经跟上了即将发生的一切,但太晚了,来不及用新得到的力量做些什么了。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些明白。既然能天真地被骗到如此地步,自己究竟算什么天才?


但现在她懂了:负责人会让她变强,但这力量不是给自己的。这些力量会属于他们,属于他们的任务。麦吉想要执行的一切任务,她想要的一切,统统都会被洗刷得干干净净。


“开启实验体的初始化程序,” 桑德斯就在身后的某个地方,声音只有属于科研的冷漠严肃。机械臂开始嗡鸣,朝麦吉的脸落下来。她能看见那两张铁片上脆亮的电光。


狠狠咬住嘴里的橡胶,麦吉嘶喊出声。她奋力扯着绑缚,又拽又拉,但也只得到了金属的一声吱嘎作为回报。过去几天里在胸膛里无用地燃烧着的愤怒燎起血液,为四肢提供力量。


铁片贴上脸。所有思绪登时消散了。


#


等尖叫声不再在空气里回荡,椅子断开电源,负责人站在实验体身前,紧咬着牙关,用非常不像自己的样子紧张地抬着脚。


实验体昏沉着睁开眼看着他。他开口。


“告诉我你的身份。”


“我… 我是…” 实验体很年轻,尖锐的声音颤抖着,深色眸子上覆着一层泪雾。负责人在身后攥起一只拳头:显然在加注洗脑词之外,行为训练便是重中之重。


“我不知道,” 实验体闭上嘴,眼神困惑地不停转动。


“四百五十六乘以三百二十五是多少?”


“十四万八千二百。”


“我们一会儿便会完全检测实验体的认知和肌肉功能,”桑德斯对负责人说话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耐烦。


“很好,” 负责人说。“我们先按计划测试,然后立马进行认知重置确保服从度。” 他朝实验体上前一步。她的恐惧依旧明显 - 她在颤抖,心电仪也显露出她的心跳加速。等到洗脑词起效,他将会能够在实验体被清洗后立刻控制她。但现在,自己还是得面对这些碍事的恐惧和困惑。他确保她在看自己。


“你是翼龙,” 他告诉实验体,看着她的眼睛,观察着信息被录入。“你是九头蛇的资产。你会成为我们最完美的武器。”


他转身面对桑德斯。“下一次,我需要她留下这条信息,还有所有搏击,服从,和渗透训练结果。”


“这些不会受到损伤,” 桑德斯没有从笔记里抬头。


“很好。” 他转回身,看着实验体细弱的四肢还有凌乱的头发,勾起唇。实验体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但血清会帮忙。“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翼龙,” 实验体哑声吐出两个字,瘫回椅子上,双眼只剩一片空白。


#


12月22日,1991

伍德劳恩墓园,纽约


詹姆斯 罗德 在自己的二十三年里去过几个葬礼,却都不像像霍华德,玛丽亚,和麦吉的又这么多客人的。人们总管这叫斯塔克的葬礼,就好像正坐在仪式首位,看着家人的棺材落地的不是托尼一样。


罗德整场仪式都坐在好友的身边,不确定是不是该触碰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看他。托尼一丝肌肉都没动。罗德不确定他有没有听见司仪说的一切。诸位好友和同事的颂词声中,他没有丝毫反应,就连看起来脸色灰败的管家上台致辞的时候也连眼都不眨。管家在说为斯塔克先生工作是个多么大的荣幸时哭了出来。关于麦吉的话语被眼泪呛住。罗德一句都没听清。管家最终被同样心碎的妻子带走。两人回到座位上的样子一样脆弱。


托尼只是揣着口袋坐在那里,脸色憔悴,紧紧盯着墓。


墓碑很简单,某些角度来说让罗德很惊讶。葬礼流程被斯塔克的律师和那个管家接管。想来他们不想为此举办一场盛礼。麦吉的墓碑比她父母的小许多,上面只是简单地镌刻着:


玛格丽特·麦吉·斯塔克

一九八六年六月二日 - 一九九一年十二月十六日


罗德知道托尼不知怎么得到了尸检报告。他在来把托尼从醉酒中拖出来的时候,在工作室里看到了那份文件。罗德尽力没去读它,但它就翻开在描述车身金属是怎么融化再和麦吉的骨骼融合的那一页。在拼力把托尼拖回床上后,罗德离开房间,抱着垃圾桶吐了出来。


忽然司仪用适宜的低沉安抚的声音说道 “于此,仪式结束。如果您希望来到墓边留下花束或是其他礼物,又或者您希望最后说上几句话,请现在便上前来。”


托尼想来是在听的。话音刚落他就跳起来走到众人之后,双手仍然揣在口袋里。罗德跳起来想跟上,但忽然被一只落在他的军装袖子的年长的手拦了下来。他转过身,面对佩姬卡特苍老的面庞。他只在以前去找托尼的时候偶尔见过她,被她眼中的痛苦惊到了。


“我们得照顾好他,” 她的英式口音呛着泪,目光打量着他的脸。“他会让这变得很难,但我们得照顾好他。”


罗德甚至算不上认识眼前的女人,但他却从未像此时那样想要执行某个人的命令。


“是,女士。” 他点点头,回过身朝好友追去。

就是... 我这文有cp 但还没发展到那电影角色还没出场的文概怎么打tag 我也不太清楚,就... 要是有啥不对的还请告诉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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